【TRHP,GGAD】The Last Goodbye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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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巫师战争结束五年后，时年二十二岁的哈利穿越回一九三七年，却阴差阳错地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格林德沃发动的全球巫师战争之中，而拖他下水的人正是汤姆里德尔…
阿尔法之间没有纯爱系列，只有在遮阴的栗树下，我出卖了你，你出卖了我。一切人设遵从罗琳，欧欧西是我的文学造诣不够。不黑校长。不黑哈利。不洗里德尔。不洗盖勒特。两位黑魔王自始至终没有放弃他们称霸世界的梦想，和救世主们踩着钢丝对弈，从第一章打到最后一章，就这么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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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HOGWARTS LETTERS, PART I
1938
羽灰色的纵纹小鸮是在七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到来的。当时天刚蒙蒙亮，难得拥有半天假期的Harry坐在餐桌前边喝咖啡边写字，然后听见了那只鸟儿敲玻璃的声音。“等一下。”Harry没有停止书写，但敲打声并没缓和下来。他只好放下笔，打开窗子放那只鸟进来。猫头鹰抬了抬腿，在Harry拆下信之后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泛黄的油纸信封正中写着Mr.S.Potter的字样，背面是朱红的蜡封和霍格沃茨的盾牌纹章。
正巧这时Tom Riddle从卧室里走出来。Harry把信递了过去。还没太睡醒的男孩接过信，抬头朝他笑了一下，随即坐到餐对面，自然地拿起对方的咖啡喝了一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平静。
自从对方拿到了自己的兄弟魔杖，救世主的内心就愈发不安。格兰芬多不擅长隐藏感情，何况态度上再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斯莱特林传人的眼睛。所以Harry几乎没有掩饰自己的冷漠和疏离。但令他匪夷所思的是，无论他的态度如何变化，Riddle总有办法在两人之间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又或许这就是黑魔王的过人之处。他暗暗地想。少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时有时无的戒备，又总会恰到好处地给他营造出一种自己已经被驯服了的错觉，而且差一点就真的骗到他了。格兰芬多的确在细节上粗枝大叶，但救世主的直觉很敏锐，而他的直觉告诉他——Tom Riddle在蛰伏。
魔杖选择巫师。
自己的兄弟魔杖选择了对方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孩子的内心并没有变。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虚假的平静…用魔杖操控着搅勺的青年有些沮丧地想。还是等Dumbledore来时向他说明情况吧。在教育小孩这方面，他对老校长更有信心。不过话说回来，这都七月末了，他什么时候才会来。Harry默默思考着，忽然一晃神…
几缕蛋花从搅拌碗里甩了出来。
餐桌前的Tom Riddle很快读完了那封信，然后细心地把信纸按之前的折痕叠好，收回信封里——就像一个普通的十一岁孩子对待自己心爱的事物那样。虽然Harry早在几个月前就向他介绍了巫师世界和霍格沃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他还是异常兴奋。在他内心深处，这个陌生世界所带来的归属感早已凌驾于他所熟悉的一切事物。少年细长的手指摩挲着信封上的盾牌纹章，漆黑的眼睛里溢出笑意。
太好了。
我就要前往属于我的世界。
我要从这里开始建立属于我的王国。
Riddle把目光从信上移开，抬起眼去看着自己的监护人，“我打算去对角巷买些书和羊皮纸，你要一起来么，Harry？”
背对着他的青年只是模糊地应了一声。和自己的被监护人相反，Harry Potter此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刚刚意识到Albus Dumbledore并不会像历史上那样出现，然后接上身为‘孤儿’的Tom Riddle前去霍格沃兹——因为自己不仅领养了那小子，还多此一举地去魔法部修改了他的信息，以他直接监护人的名义！
我是不是傻啊——Harry在内心狠狠敲了一下自己。抓着魔杖的手一抖，更多的蛋花撒了出来。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扶住了半空中的搅拌碗。青年回过头，看到身高不到自己肩膀的男孩抢救了碗里余下不多的早餐。Riddle望了望被对方搅得乱七八糟的蛋液，少见地没有嘲讽监护人的笨手笨脚，只是默默从抽屉里拿出打蛋器重新操作了一遍，然后拧开火，把打好的蛋花散尽炒锅。美妙的香气立刻溢满厨房，但这并没有勾起另一个人的食欲。Riddle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的监护人，却发现对方只是呆呆地倚着墙，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Harry？”他唤了对方一声，绿眼睛飘了过来。
“…你叫我什么？”救世主有点反应不过来。
“Potter先生。”少年不太情愿地改了口。
“还是Harry吧。”绿眼睛又飘走了，明显心不在焉。
Riddle淡淡一笑，低下头去翻了翻炒锅，然后把金黄的炒蛋分进两个盘子，撒上了一些胡椒和盐。他又拿了一块黄油均匀地涂抹在锅底，煎了两片面包片。依旧在失神的Harry转过脸来，静静注视着对方娴熟的动作。香槟色的晨曦洒上Tom Riddle乌黑的头发，碎在他漆黑的眼睛里。他的皮肤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整个人显得生机勃勃。黑眼睛转了过来，刚好对上了绿眼睛。Harry的心情很糟糕，但他情不自禁地想朝对方微笑。
“我要去上学了，Harry。”Riddle看着自己的监护人，放柔了声音，“别太想念我。”刚刚那个温馨的瞬间顿时消散，Harry忍不住转了一下眼睛，“…你多虑了。”
“是么？”Riddle扬了扬眉，似乎有点不满意。两人端着各自的早餐坐了下来。Harry拿起刀叉，却发现桌子对面的少年拄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他有些不安地放下了餐具。Riddle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缓缓开口道，“可我会想你。”他停了片刻，漆黑的眼睛深深望着桌子对面的人，“现在这么说或许为时过早，不过我想，我会让你骄傲的。”他的语气很随意，让人分辨不清那些话里有没有真实的情感。桌子对面的青年眯起眼睛。最后，Harry只是点了点头。
早餐过后，他们一起来到对角巷。
Harry简单和对方交代了下去哪里买新书和学习用品之后便赶回了Ollivanders的魔杖店，但一进门就被自己的雇主拉走了。青年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看着店主挥动魔杖，把原本写着营业中的牌子变成了欢迎您明日光顾。
“今天歇业，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商量。”
Ollivanders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金边眼镜和一个皱巴的油纸信封。不经意间，Harry扫到了信封背面一组熟悉的朱红蜡封和盾牌纹章。
“不瞒你说，我等这封信好多天了。”Ollivanders似乎很兴奋，随即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原本是想举荐你去Galatea的部门，但黑魔法防御术是门高深的学问，而Dippet校长向来是个谨慎的人。不过我倒觉得他提出的这个职位更适合年轻人些…”
Harry越听越糊涂。
Ollivanders看到他的表情，也微微皱起眉，“你是霍格沃兹的毕业生吧，Harry？”
“是的…呃，我是说…”青年突然间明白了，立刻改口道，“我是说…我是德姆斯特朗的毕业生。不过我知道霍格沃兹，我最敬仰的巫师就是一位霍格沃兹教授。”
“原来如此。”制杖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我不记得你来我的店里买过魔杖，我还以为是自己老了。”Ollivanders咧嘴一笑，他身旁的救世主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德姆斯特朗也是优秀的魔法学校。”Ollivanders继续说，“你刚刚说你敬仰的巫师在霍格沃兹教学？”
“是Dumbledore教授。”Harry迅速地回答，“其实我一直期待有天能见到他本人。”听到Dumbledore的名字，Ollivanders赞许地点了点头，“我想你很快就有这个机会了。你喜欢飞行课吗？”
“是我最喜欢的。”Harry笑了。
“那太好了。”Ollivanders把手中的信递给他，“读读这个吧。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待在我的店里太可惜了。既然你说自己必须跟着那个孩子，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帮得上忙的了。”
Harry接过信，看到寄件人的位置用干练的拉丁语署着ArmandoDippet这个名字。他花了一会功夫才回想起那是Dumbledore校长的前任。信很短，但Harry仔细地读了两遍，之后感激地望向自己的雇主。“怎么样？”Ollivanders很满意对方的眼神，“喜欢霍格沃兹的飞行课教授这个职位么？”
“简直棒极了，”Harry哑然失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先别急着谢我，我们这就去拜访Dippet校长，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现在？”
“对。”
Ollivanders拿出一袋飞路粉，笑眯眯地把Harry推进了壁炉。
TWO HOGWARTS LETTERS, PART II
1938
再次回到翻倒巷时已过午夜。
Harry望着手中的正式聘书，再一次感激Merlin。虽然这次没能见到Dumbledore（他似乎因为私事去了美国），但有霍格沃兹教授的身份显然更利于自己。重归教职身份的Potter教授心情好极了，在走进家门的第一时间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的被监护人。救世主兴冲冲地走进客厅，已经准备好的大大的笑容却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僵在了脸上。Tom Riddle正穿着睡衣，悠闲地靠在沙发里。但客厅里可不止他的被监护人一个，在男孩脚边还盘踞着…
一条蟒蛇。
看到他进门，Riddle转过脸来说了些什么，他的语速很快，嘶嘶的声音像冰冷的鳞片划过地板。Harry头一次意识到蛇语的音色如此冷酷诡谲，光是听着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他没接话，Riddle疑惑地皱起眉毛，接着又说了长长的一串Harry听不太懂的东西——我都忘了还有这该死的Parseltongue。青年努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为什么事情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怎么不说话，Harry？”沙发上的少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英语。
“Salazar Potter，”Harry没心情掩饰自己的无奈，“霍格沃兹说的是可以带一只猫头鹰一只猫或者一只蟾蜍——没人说你可以带一条蛇。”虽然，好吧，Ron Weasley也带过一只老鼠，或者说一个Animagi。
“Lestrange家的少爷就带了一只美人鸟，相比之下Nagini吃得不多，是不是？”少年笑看着盘踞在自己脚边的新宠，绿蟒嘶嘶地吐着信子。
Nagini？Harry更加无奈了。怎么我一个下午不在就…说回来这孩子的成长速度到底有多快？Dumbledore什么时候才能从美国回来？在那之前自己要撑住。他定了定神，重新看向地上的蟒蛇。当年差点绞死自己的巨蟒现在还没有他的手臂粗。
救世主忍住了用一个无声咒把它甩出窗外去的冲动。Harry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表情显得公正些，“我不觉得带它去上学会是一个好主意。也许我该早点告诉你，能和蛇说话是一种非常少见的能力…”
“书上说这是少数纯血贵族才有的能力。”Riddle扬了扬他手里的那本《Salazar Slytherin和他的情人们》。
好吧，这条他不能反驳。
“所以你是混血？很明显你不会。”少年的语气几乎是挑衅。
好吧，这条也…
“没关系。”黑眼睛里有逐渐扩大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教你。”
……
镇定，Harry Potter，你要镇定。救世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和颜悦色的面容，“听我说，Salazar，如果你在校园里和你的蛇说话…”
“真有趣。”小魔王再一次打断了他，“明明你最近都不怎么关心我做什么，你注意到了么？”他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就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难得你这么紧张，Harry，真让我受宠若惊。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带它走呢，你要怎么阻止我？”
Harry确信听到了自己理智的弦崩断的声音——这小子真是不知适可而止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大步走上前去，地上那只吐着信子的蟒蛇被绿眼睛里一个凶光瞪得一缩。它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主人依旧舒服地倚在沙发里，扬起脸来挑衅地看着自己的监护人。翡翠色的眼睛忽然一弯，青年俯下身，伸开双手撑在沙发两侧，把男孩锁在中间。成年人的身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Riddle本能地往背后的靠垫里陷了陷。
“你说得对，Salazar，我阻止不了你带着谁或者什么去上学。而且我也没有阻止的必要。”逆着灯光，Harry的眼睛像猫眼一样闪闪发亮，“不过别让我在学校里逮到你耍什么小把戏。”他特意强调了‘学校里’三个字，果不其然看到思维敏捷的少年皱了皱眉。
“另外，不是Harry，而是Potter教授，在校园里遇到我可不要叫错了。”近在咫尺的黑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绿眼睛里的笑意更浓。Riddle诧异地盯着自己的监护人好一会之后才轻声问，“…你要去我的学校教书？”
“没错。而且飞行课是所有新生的必修科目。”Harry自信地扬了扬眉。Riddle的思绪似乎停顿了一下，漆黑的眼睛微微下垂。当他再次抬起它们时，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迷人的灵动。他的眼睛让Harry一愣。
男孩忽然开口说，“你是为了我。”
“…什么？”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作家——你是为了我才出现在孤儿院，为了我才来到对角巷，为了我才去霍格沃兹当教授的，对不对？”男孩的语气很严肃，让人听不出他到底在质问还是陈述。救世主被那双黑眼睛盯得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目光，对方却率先别过脸，似乎急于隐藏一个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开心的表情。有那么一小会，两人各怀心事，房间里静得甚至能听到Nagini吐信子的声音。
“其实那天你说你需要我，我觉得你不过是随口说说。”Riddle的声音有种冰冷的柔软，他的语气就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我觉得你只是一时兴起就那么说了，什么我是独一无二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些都是骗我的，但即使那样我也很高兴了。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了让我开心而骗我，你是第一个…”Harry讶异地盯着他，在他记忆里对方不曾连续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Riddle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他的脸微微垂着，Harry看不到他的表情。“Harry Potter，”少年停顿了一下，像在细细品味这个名字，然后缓缓地用细不可闻的声音继续下去，“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来到了这个世界？”
青年心里一惊，“你不要误会，我——”他话没说完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压迫。Riddle伸出双手勾住了他。Harry猝不及防地看到对方靠了过来，下个瞬间有什么柔软的凉凉的东西印上了他的脸颊。
什、么——？！
救世主彻底傻眼了，整个人还维持在僵硬的状态，呆呆地看着少年从他脖子上滑了下去。
发生了什…Tom Riddle…不…Voldemort…他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Harry僵僵地撑着胳膊，在他的双臂之间，Tom Riddle正仰起脸来看着他。他看上去平静得很，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Harry简直怀疑刚刚那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他的内心波涛汹涌，没法摆出一个像对方那样满不在乎的表情。Riddle显然没有为此困扰。他居然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可以去睡觉了么，Harr——Potter教授？”依旧沉默着的青年松开了沙发外侧的手，他现在需要另一只胳膊给自己一点支撑。Riddle轻松地从空隙间滑了出去，瞥了一眼盘在地板上的蛇，忽然用另一种语言开口了。
【我去睡觉了，Nagini。不要欺负Harry。他是我的。】
“你刚才说什么？”还撑着沙发的男巫转过头来，绿色的眼睛谨慎地看着对方。
“没说什么。”小魔王淡淡一笑，“我只是说，晚安。”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朝卧室走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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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梗：伏地魔的灵魂离开哈利后他就不能说蛇语了。罗琳阿姨当初表示哈利是欣然地失去了这门能力（挑眉）。但是他只是不能说，并不是完全听不懂。阿不思也是不能说但是听得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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