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HP,GGAD】The Last Goodbye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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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巫师战争结束五年后，时年二十二岁的哈利穿越回一九三七年，却阴差阳错地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格林德沃发动的全球巫师战争之中，而拖他下水的人正是汤姆里德尔…
阿尔法之间没有纯爱系列，只有在遮阴的栗树下，我出卖了你，你出卖了我。一切人设遵从罗琳，欧欧西是我的文学造诣不够。不黑校长。不黑哈利。不洗里德尔。不洗盖勒特。两位黑魔王自始至终没有放弃他们称霸世界的梦想，和救世主们踩着钢丝对弈，从第一章打到最后一章，就这么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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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IT BE
1937
看着领养文书签好的那一刻Harry真的后悔了——救世主竟然收养了年幼的黑魔王——梅林绝对是疯了！或者疯了的是他自己。事情的发展和一开始设想的偏差太远，唯一值得庆幸的可能是这下他不用费尽心思靠追踪咒去监视Tom Riddle。看着已经收拾好行囊的黑魔王从二楼缓缓走下来，救世主的内心无比纠结。漆黑眼睛的少年几乎可以算得上衣衫褴褛，脸上却带着睥睨天下的笑容。四目交接的那一刻，格兰芬多狮子觉得自己中计了。
“请您一定保重。”送别他们的Mrs.Cole在青年胸前划了一个十字。Harry觉得女人一向没什么感情的声音里隐隐含着如释重负的气息。Riddle已经来到他们身边，Mrs.Cole并没有看他，只是补了一句“你也保重”便走开了。
“Potter先生…”Quint走上前来，双手插着兜，明显有些不自在，“您真的…必须走吗？”
Harry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红发少年垂下头，声音变得很忧伤，“我非常喜欢在您的书店打工。”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Quint。”Harry伸出右手，“握个手吧。”双手交握的那一刻，他无声地施下一个祝福咒。Tom Riddle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他已经提着箱子走了出去。Harry最后朝Quint笑了一下，拎起自己的手提箱跟了上去。
“等一下！”Quint在背后叫住他。Harry回过头。夕阳里红发男孩的小脸一直红到带着雀斑的鼻尖，“我叫Quint Weasley，请您别忘了我！”
耳熟能详的姓氏让Harry止住脚步，虽然只有短短一瞬。Quint看到夕阳的金染上青年碧绿的眼，下一秒，男人的衣摆消失在孤儿院的大门外，只余下一个熟悉的声音萦绕着他。
我会记住你，Quint Weasley。那个声音说。魔法不会被忘记。
“你怎么了，Quint？”Caroline走上前来，看着呆呆凝视着夕阳的红发少年，“怎么哭了？”
“没什么，”Quint伸手使劲儿抹干了脸上的泪，“我只是觉得…Potter先生他…他…”
“他就像魔法师一样。”Caroline温和的笑了，迎着金色的夕阳。
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个人很快来到一个无人的街口。Harry突然拉住身前的人闪进一条窄巷——嗖地一声——Riddle的双脚离开地面。光影疾驰而过，转瞬他们已经站在一条喧闹的街道上。
从未有过的随从显形经历让小魔王头晕目眩，但不等他恢复思考能力就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拉走了。鹅卵石铺成的长街曲曲折折，他们身边的行人形形色色，不远处的一块木牌上弯弯曲曲地写着“对角巷”的字样。
Riddle没来得及细看便被Harry扯进一家旅店。青年用最快的速度办好入住手续。两人在前台小精灵的注视下一前一后上了楼梯，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交谈。进入房间，青年娴熟地用无声咒给门上了锁，这才看向不远处的男孩。
“我们聊聊？”
绿眼睛朝对方报以一个只做了表面功夫的微笑。
“好呀，监护人。”
黑眼睛也回以一个同样的表情。
“你之前的病是装出来的。”
“怎么可能。只是窗子没关受凉了。”
“你故意没关窗子。”
“算是吧。”
“为什么？”
“为什么？”黑发少年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眼底的笑意几乎漫出来，“我需要一个更好的监护人，你不这么认为么？”
Harry震惊地看着他——他确实没想到这孩子会用自己的身体演一出苦肉计——自己如果没及时出现，对方很可能会死在那里。救世主心里直摇头，这孩子的作风根本不符合他对Voldemort那近乎偏执的追求永生的理解。但退一步说，他自己十岁时也做过不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荒唐事…
“我还以为，我是独一无二的。”Riddle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的新监护人的身上。男孩走到窗边，安静地注视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不过这样更好。多亏有你，带我离开那个愚蠢的世界。”
那不是愚蠢的世界。但Harry Potter觉得轻信了黑魔王的自己倒是有点蠢。“你那天…是故意晚回去的吗？”他不觉得以一个十岁巫师的认知水平，会知道自己在他身上下了追踪咒，但若说这一连串事件只是偶然未免太过牵强。
“你是说我被打的那一天？”Riddle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那是家常便饭，你早晚会发现。”
“所以你做这一切…”
“只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Riddle把目光从对角巷移开。四目相对，Harry能看到对方眼底有不属于那个年龄的冷峻和精明。“如果那是你希望听到的，”男孩轻声说，“那么是的。你要把我送回去么？”
Harry愣住了。
——这小屁孩以退为进的本事惊为天人！他自诩深谙黑魔王操控人心的把戏，却没想到对方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展现出如此卓越的天分。Riddle饶有兴致地看着监护人逐渐阴沉的脸色，对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其实就算他再过分一点，Harry也不会把他送回去的。他能感觉得到作家没有把他当成包袱，而是当成责任。小魔王反客为主地坐到了沙发上，“你一直在帮我，Potter先生。为什么？”
Harry依旧沉默着，他自己也想问自己。有那么一小会，两个人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夕阳的余晖已经消逝。狭小的房间被最后一缕青天涂上冰冷的色彩。Tom Riddle在安静地等待，连眉梢都没动过。Harry相信对方可以一直等下去。无论在哪个年纪，这该死的斯莱特林传人都对自己想得到的事物充满了耐心。青年最后叹了一口气，“你猜对了。”
Riddle挑了一下眉。
“你猜得没错。”Harry微微一笑，“你是独一无二的。我需要你…达成我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目的？”
“你对‘不可告人’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么，Riddle先生？”Harry自在地抱起双臂，“如果你乖一点，或许我会告诉你。”
沙发上的男孩没有动，又过了一会，Tom Riddle苍白精致的脸上浮出一个可以称之为欣慰的笑容，“你比我想象得更好，一点都不无聊。”
破釜酒吧胖胖的服务员脸上堆着甜腻的笑，一边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一边用充满怜爱的眼神看着只有椅子一半大小的瘦削的男孩，“你可得多吃点，我的小宝贝。”她充满同情地说，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桌子对面的男人，“您弟弟可真乖巧！”
Harry尴尬地笑了笑，直来直去的格兰芬多不太擅长临时扯谎。但他们热情的服务生显然误会了什么，她忽然给了Harry一个什么都别说我都懂的眼神——不，他不是我的私生子——但不等他多做解释，服务员就就咯咯笑着走开了。小魔王瞟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继而看向对面一脸无辜的监护人。
“吃吧。”Harry把食物往对方面前推了推——他不期待自己可以不靠咒语把黑魔王饿死。Riddle拿起刀叉，又看了一眼Harry，发现对方并没有在看他之后低声咕哝了一句谢谢。等Harry听清他说什么时，小魔王已经很努力地大快朵颐了。救世主看着闷声不响努力吃饭的黑魔王，完全无法把这孩子现在的模样和冥想盆里那个阴险狡诈的继承人重叠。Tom Riddle有时候的确让他觉得难缠，但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摆着臭屁脸的小鬼罢了。
救世主拿起刀叉，一边切割着有点烤焦了的熏鸡腿，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虽然比起喜欢制定周密计划的斯莱特林，格兰芬多更擅长随机应变，但绝不是像现在这个变法。他有必要向老对头们学习一下如何更好地执行计划。嗯，首先，让他考虑一下如何向Dumbledore教授解释自己是五十年后最可怕的黑巫师的监护人这件事…
“我想要个新名字。”对面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可以吗，监护人？”对方又补了一句。正埋头和烤得干巴巴的鸡腿作战的Harry还在溜号，随口调侃了一句，“你要叫什么，Salazar Slytherin么？”
对面沉默了一秒钟，接着问，“那是谁？”
Harry抬起头，发现黑眼睛的男孩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完全没了食欲，“是我母校的创始人之一。”
“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个很厉害的人。”
这些常识没什么好隐瞒的。Riddle点了点头。他并不理解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但至少他确定了这是个很厉害的人，是Harry母校的创始人，是和他和Harry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喜欢这个名字。”漆黑的眼睛盯着碧绿的，Riddle用很缓慢但很柔和的语气问，“我可以叫Salazar Potter么？”
Harry很庆幸自己没吃东西，不然绝对会被噎住。
“…为什么要跟我的姓？”当然，这不代表他觉得Salazar Riddle或者Lord Voldemort就是更好的选择，但他也不想让Potter家谱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准魔王。Riddle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黑夜一般的眼睛望着Harry。青年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坚定的请求，以及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他的思维有些跳脱地想到了另一件事——Tom Riddle这个名字是Lord Voldemort的前身。如果这个名字改变，是不是就不会再有Lord Voldemort这个人了？这么想想，让Potter家谱冒一个小风险也不是那么地难以令人接受…
“好啊，就叫Salazar Potter。”
对面的少年眼里似乎有喜悦的神色，哪怕只有短短一个瞬间。开心了？不等Harry问出口，Riddle又低下头去吃饭了。
…Salazar Potter？
贴着胸口的怀表颤了一下。Harry脑中灵光一闪。
他有了一个新计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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